緋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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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顧珩，我不是你的玩具，你想要就要，不想要就扔掉。”
顧珩盯著她的側臉，仿佛想要將她看穿。
但她臉上除了害怕就是冷漠。
自己這麽不堪？
他沒了興致，松手，“你走吧，既然你不喜歡，沒有必要。”
直到看著沈念的背影消失在眼前，顧珩一腳踹翻面前的桌子，酒杯散落一地。
眾人剛剛只看到顧珩和那個女人親昵摟在一起的畫面，並沒有聽到兩人說了什麽，不過應該是不歡而散。
就在眾人不知道如何收場的時候，謝子揚終於回來了。
只掃了一眼包廂，看見顧珩那張比煤炭還黑的臉，就料到發生了什麽，趕緊讓其餘人離開。
謝子揚坐在男人身邊，散了一地的玻璃渣子倒映著包廂昏暗的燈光。
身邊男人突然開口：“她怕我。”
短短三個字，他聽出了顧珩滿滿的挫敗感。
謝子揚對兄弟能幫則幫，但有的時候他卻無能為力，畢竟自己也只是一個旁觀者。
“要不試著放下？”
顧珩冷哼出聲，“要是能放下，我還是這個樣子？”
他不理解，因為在他看來，感情只是生活的調味料，不開心就換一個，沒必要為難自己。
而這邊沈念回到家之後，一直熬到天亮才朦朦朧朧睡去。
幸好是周末，她睡到中午才起，接到閨蜜冉瑤的電話。
“終於決定回國了，放下了？”冉瑤為情所傷，出國學了服裝設計。
電話那頭沈默片刻，“誰知道呢！”
沈念望著某處失神，她從來都不是勇敢的人，拿不起放不下，就像那個水晶球一樣，明明都已經碎了，早已不是從前的樣子，她還留著。
門口玄關處只有自己的鞋子。
他昨晚沒有回來。
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。
她昨晚想了半宿，決定搬出去住。
吃完午飯，收拾完自己的行李，想想還是發了一條短信給他。
【我們需要冷靜一下，最近這段時間我搬出去住。】
她沒有回沈家，而是回了自己原本的房子，臨江花園。
從上大學開始她就買了這個房子，兩室一廳，雖然不算太大，但是一個人住剛剛好，是她從小都向往的家的模樣。
不需要太大，但是住起來很安心和溫馨。
時間一晃而過，她忙著處理西餐廳的案子，顧珩那邊也沒有任何聯系，兩人的生活仿佛沒有了交叉，一切歸於平靜，只是偶爾半夜沈念會從噩夢中醒來。
已經很久不做那樣的夢了，原本無波無瀾的生活因為顧珩打破，她迫切想要恢覆到原來的樣子。
四月，冉瑤回國了。
沈念站在機場候機樓，遠處朝自己走過來的女孩一頭粉色短發，無袖白色針織上衣，粉色褲子，一路過來吸引了身邊無數的目光。
不同於沈念的清冷感，冉瑤漂亮得明媚，眼波流轉間都能勾人心弦。
“念念，好久不見。我想死你了。”
沈念抱著冉瑤，眼眶有些發酸，為了不讓自己那麽矯情，忍住想哭的念頭，“我也是。”
兩人坐進車裏，沈念問道：“送你回家嗎？”
“不了，去你那裏吧。我還沒有告訴我爸。”
冉瑤三年前和冉家鬧僵，沈念是知道的，“那行，咱們先去吃飯，去吃中餐吧，你在國外呆這麽久，肯定很久沒有吃到地道的中餐。”
她開車去了瀾庭。
服務員拿了一瓶紅酒，沈念以為是服務員弄錯了，提醒她道：“我們好像沒有點酒。”
“小姐，是隔壁包間先生的替你們點的。”
冉瑤看向沈念，“你朋友？”
她不知道是誰，決定去當面感謝下，“瑤瑤，我先去看看。”
隔壁包廂內，謝子揚推門進去，“你們猜我剛剛看到誰了？”
顧珩背對著門而坐，“你前女友？”
“去！是冉瑤！”
此話一出，顧珩旁邊坐著的西裝男人突然起身，眉頭緊皺，語氣有點急，“在哪兒？”
顧珩聽到這話勾起唇角回頭看他，一副看好戲的樣子。
而謝子揚卻揣著明白不說，“四哥，還惦記著呢？人家回來都不告訴你。”
被稱為四哥的是秦家長子秦肆，也是兩人的發小。
男人帶著金絲眼鏡，深邃的眸底藏著冷厲的光，聽到謝子揚的話垂眸掩下情緒。
這時，門外傳來敲門聲，接著門被打開。
沈念一眼就看到背對著自己的顧珩，黑色衛衣和寸頭，看不見都難。
倒是謝子揚招呼道：“嫂子！”
顧珩和秦肆同時回頭，沈念想退出去都來不及，就這麽直直對上兩人的目光。
兩道極具壓迫感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，她穩住心神，佯裝淡定地移開目光，望向謝子揚，“謝謝你們的酒，我過來感謝一下，那你們先吃，我先走了。”
說完就退回出去關上了門，佯裝的淡定在門合上的一剎那瓦解。
她現在找不到和顧珩舒服的相處模式。
搖晃的天平需要時間讓它穩定下來，再等等吧！
顧珩看著合上的門無波無瀾，回頭看向謝子揚的眼神卻全是質問。
還沒開口，旁邊的秦肆問道：“剛剛那是沈念？好些年沒見了，她和誰結婚了？”
謝子揚用下巴指了指顧珩，“你問珩哥。”
“我。”顧珩沒有遮掩。
秦肆挑眉，“竟然沒想到你是我們中最先結婚的那個，還以為你會打一輩子光棍。”
“四哥，他現在的狀態和打光棍沒有區別。”
“怎麽說？”
“分居呢！”
哪壺不開提哪壺！
……
沈念回到包廂，冉瑤正在拍照，見她回來，“是你朋友嗎？”
“謝子揚。”
冉瑤自然是認識謝子揚的，她和謝子揚是高中同學，比顧珩他們小一級。
“他一個人？”
沈念好像猜到她想問什麽，“秦肆也在。”
冉瑤淡淡點頭，“吃飯吧，菜快冷了。”
看她沒什麽事，沈念也沒有多問。
兩人吃完飯離開，在瀾庭樓下剛好碰上另外三人。
沈念都懷疑是不是出門忘記看黃歷了。
不遠處的謝子揚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，同樣也看到她們，主動招呼兩人，“冉瑤，嫂子，你們吃完了？”
嫂子？
他叫誰？
冉瑤偏頭看向身邊的沈念，“他叫你？你結婚了？”
沈念幹笑著小聲說道：“這件事我之後再和你解釋。”
冉瑤不依不饒，有種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傷感，“不行，現在就說！”
見擰不過她，沈念點頭，“瑤瑤……”
“怎麽，念念沒和你說嗎？”
對面顧珩突然開口說話，冉瑤瞬間明白。
她一臉憤怒地指著兩人，難以置信，“你們？我去，顧珩你老牛吃嫩草！”
也就冉瑤敢對顧珩這麽說，一旁的秦肆聞言笑出聲，“瑤瑤，好久不見！”
冉瑤置若罔聞，視線完全沒有分給秦肆，拉著沈念就準備離開。
“沈念，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！”
沈念：“我……”
“是不是沈家逼你這麽做的？你爸也這麽說？”
“你知不知道顧珩什麽人啊？他出了名的浪子，你知道他高中女朋友有多少嗎？兩個手都數不過來。”
沈念知道冉瑤是生氣自己就這麽斷送了婚姻，替自己感到不值得，可是她需要這個婚姻來擺脫困境。
“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，沈家沒有逼我。”
她摟過冉瑤肩膀，“我們是形婚，至於結婚的原因，之後我自然會告訴你。”
她現在暫時不能說結婚的原因。
“形婚？顧珩就沒碰你？”
沈念點頭，“沒有，他不是那種人。”
冉瑤打量著沈念神色，“你還是不了解男人，不過沈家和顧家知道你們分居嗎？”
她不知道。
冉瑤了然，“姐妹，遠離男人保平安……”
當天夜裏，沈念又做了那個夢。
夢裏，她站在那棵黃桷樹下，大巴一輛又一輛的從自己面前經過，她想離開。
可怎麽也擠不上去，周圍的人像一張張密不透風的網壓得她喘不過氣。
身後傳來女人的喊罵聲，“陳僖，信不信我把你腿打斷！陳僖！”
畫面一轉，小小的她跪在院子裏，鞭子落在背後的力道疼得她面色發白。
“你敢不敢跑！”
“你還想跑！還有下次直接把你腿打斷！”
女人如地獄惡魔般拉扯著她，齜牙咧嘴地吞噬她的身體。
她是被痛醒的，心尖上密密麻麻的疼，心臟被壓迫得難受，大口呼吸著。
最近她總是夢到過去的事情，每次半夜醒來都睡不好，過去的痛苦像無形的網籠罩在她心頭。
一個被揉捏過的紙團永遠也恢覆不了原本的模樣。
……
“許靜茹的瓜看了嗎？”
“和馬場老板那個？看了，不過男人挺帥的。”
“何止，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？融安集團的獨子。”
“我去，他居然是融安集團的公子，聽說融安集團都沒有上市，妥妥家族企業……”
廁所還真是八卦聚集地，沈念都不好意思出去打斷兩人的激情談論。
從洗手間出來，兩人女孩話題已經從許靜茹的緋聞轉移到了顧珩身上。
兩人說得有模有樣，聽得像真的一樣。
“那身材簡直絕了，活兒肯定不耐……”
好不容易從洗手間出來，沈念懷著好奇心點開了微博，許靜茹直接熱搜第一。
她記得上次在馬場見過許靜茹，原來兩人早就暗度陳倉了，她不禁自嘲。
最頂上的一條微博是狗仔拍的視頻，兩人吃完飯進入同一輛車，最後去了同一家酒店，第二天一前一後離開酒店。
下面評論都說實錘，這麽清晰的視頻，錘死。
沈念有種吃了一嘴蒼蠅的感覺，頭頂綠油油。
不過，她只是反感這種行為，並沒有其他的心情。
點開冉瑤發過來的微信，簡單三個字，“呵，男人。”
她現在比較擔心顧家老宅那邊不要看到才好。
事與願違，她剛下班就接到顧老爺子的電話讓她晚上回老宅吃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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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短三個字，他聽出了顧珩滿滿的挫敗感。
謝子揚對兄弟能幫則幫，但有的時候他卻無能為力，畢竟自己也只是一個旁觀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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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這邊沈念回到家之後，一直熬到天亮才朦朦朧朧睡去。
幸好是周末，她睡到中午才起，接到閨蜜冉瑤的電話。
“終於決定回國了，放下了？”冉瑤為情所傷，出國學了服裝設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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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沒有回沈家，而是回了自己原本的房子，臨江花園。
從上大學開始她就買了這個房子，兩室一廳，雖然不算太大，但是一個人住剛剛好，是她從小都向往的家的模樣。
不需要太大，但是住起來很安心和溫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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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同於沈念的清冷感，冉瑤漂亮得明媚，眼波流轉間都能勾人心弦。
“念念，好久不見。我想死你了。”
沈念抱著冉瑤，眼眶有些發酸，為了不讓自己那麽矯情，忍住想哭的念頭，“我也是。”
兩人坐進車裏，沈念問道：“送你回家嗎？”
“不了，去你那裏吧。我還沒有告訴我爸。”
冉瑤三年前和冉家鬧僵，沈念是知道的，“那行，咱們先去吃飯，去吃中餐吧，你在國外呆這麽久，肯定很久沒有吃到地道的中餐。”
她開車去了瀾庭。
服務員拿了一瓶紅酒，沈念以為是服務員弄錯了，提醒她道：“我們好像沒有點酒。”
“小姐，是隔壁包間先生的替你們點的。”
冉瑤看向沈念，“你朋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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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壁包廂內，謝子揚推門進去，“你們猜我剛剛看到誰了？”
顧珩背對著門而坐，“你前女友？”
“去！是冉瑤！”
此話一出，顧珩旁邊坐著的西裝男人突然起身，眉頭緊皺，語氣有點急，“在哪兒？”
顧珩聽到這話勾起唇角回頭看他，一副看好戲的樣子。
而謝子揚卻揣著明白不說，“四哥，還惦記著呢？人家回來都不告訴你。”
被稱為四哥的是秦家長子秦肆，也是兩人的發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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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念一眼就看到背對著自己的顧珩，黑色衛衣和寸頭，看不見都難。
倒是謝子揚招呼道：“嫂子！”
顧珩和秦肆同時回頭，沈念想退出去都來不及，就這麽直直對上兩人的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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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肆挑眉，“竟然沒想到你是我們中最先結婚的那個，還以為你會打一輩子光棍。”
“四哥，他現在的狀態和打光棍沒有區別。”
“怎麽說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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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沈念回到包廂，冉瑤正在拍照，見她回來，“是你朋友嗎？”
“謝子揚。”
冉瑤自然是認識謝子揚的，她和謝子揚是高中同學，比顧珩他們小一級。
“他一個人？”
沈念好像猜到她想問什麽，“秦肆也在。”
冉瑤淡淡點頭，“吃飯吧，菜快冷了。”
看她沒什麽事，沈念也沒有多問。
兩人吃完飯離開，在瀾庭樓下剛好碰上另外三人。
沈念都懷疑是不是出門忘記看黃歷了。
不遠處的謝子揚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，同樣也看到她們，主動招呼兩人，“冉瑤，嫂子，你們吃完了？”
嫂子？
他叫誰？
冉瑤偏頭看向身邊的沈念，“他叫你？你結婚了？”
沈念幹笑著小聲說道：“這件事我之後再和你解釋。”
冉瑤不依不饒，有種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傷感，“不行，現在就說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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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麽，念念沒和你說嗎？”
對面顧珩突然開口說話，冉瑤瞬間明白。
她一臉憤怒地指著兩人，難以置信，“你們？我去，顧珩你老牛吃嫩草！”
也就冉瑤敢對顧珩這麽說，一旁的秦肆聞言笑出聲，“瑤瑤，好久不見！”
冉瑤置若罔聞，視線完全沒有分給秦肆，拉著沈念就準備離開。
“沈念，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！”
沈念：“我……”
“是不是沈家逼你這麽做的？你爸也這麽說？”
“你知不知道顧珩什麽人啊？他出了名的浪子，你知道他高中女朋友有多少嗎？兩個手都數不過來。”
沈念知道冉瑤是生氣自己就這麽斷送了婚姻，替自己感到不值得，可是她需要這個婚姻來擺脫困境。
“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，沈家沒有逼我。”
她摟過冉瑤肩膀，“我們是形婚，至於結婚的原因，之後我自然會告訴你。”
她現在暫時不能說結婚的原因。
“形婚？顧珩就沒碰你？”
沈念點頭，“沒有，他不是那種人。”
冉瑤打量著沈念神色，“你還是不了解男人，不過沈家和顧家知道你們分居嗎？”
她不知道。
冉瑤了然，“姐妹，遠離男人保平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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夢裏，她站在那棵黃桷樹下，大巴一輛又一輛的從自己面前經過，她想離開。
可怎麽也擠不上去，周圍的人像一張張密不透風的網壓得她喘不過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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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被痛醒的，心尖上密密麻麻的疼，心臟被壓迫得難受，大口呼吸著。
最近她總是夢到過去的事情，每次半夜醒來都睡不好，過去的痛苦像無形的網籠罩在她心頭。
一個被揉捏過的紙團永遠也恢覆不了原本的模樣。
……
“許靜茹的瓜看了嗎？”
“和馬場老板那個？看了，不過男人挺帥的。”
“何止，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？融安集團的獨子。”
“我去，他居然是融安集團的公子，聽說融安集團都沒有上市，妥妥家族企業……”
廁所還真是八卦聚集地，沈念都不好意思出去打斷兩人的激情談論。
從洗手間出來，兩人女孩話題已經從許靜茹的緋聞轉移到了顧珩身上。
兩人說得有模有樣，聽得像真的一樣。
“那身材簡直絕了，活兒肯定不耐……”
好不容易從洗手間出來，沈念懷著好奇心點開了微博，許靜茹直接熱搜第一。
她記得上次在馬場見過許靜茹，原來兩人早就暗度陳倉了，她不禁自嘲。
最頂上的一條微博是狗仔拍的視頻，兩人吃完飯進入同一輛車，最後去了同一家酒店，第二天一前一後離開酒店。
下面評論都說實錘，這麽清晰的視頻，錘死。
沈念有種吃了一嘴蒼蠅的感覺，頭頂綠油油。
不過，她只是反感這種行為，並沒有其他的心情。
點開冉瑤發過來的微信，簡單三個字，“呵，男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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